这种异常的举动很快就被其他囚徒发现了她并不是狱卒,而是乔装的劫狱者,纷纷开始求救。但陆莞哪里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前走,怕极了那些狱卒被惊醒。

    等走到白日挖的密道,陆莞再次傻眼:邬南孛已经失去了行动力,要如何爬出去?

    “……不用……管我。”

    “我不!”陆莞咬牙喝道,撕开了衣裳,将邬南孛捆在自己背上,驮着他爬入密道。

    负重后的陆莞手脚反应愈加迟钝,密道中的碎石又多,不管她如何小心,都还是会压到。陆莞的膝盖最先传来刺痛感,她却不敢查看,自欺欺人式告诉自己没事。

    这样的谎言很快便不攻自破,这种疼痛越来越剧烈,剧烈到越来越难以忽视,陆莞渐渐失去了迈开腿往前的勇气。情急之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陆莞开始减益手脚处的痛觉神经。

    “别管……”

    “我不想听这几个字。”陆莞打断了他,心一横一鼓作气又往前爬了数步,“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邬南孛眼角抽动:“……为什么救我。”

    “我欠你的!都是我欠你的!”她怎么可能说自己是害怕他死得太早,工具人的作用无法发挥出来,会导致男主提前遇上高等级反派而夭折?

    “……不必如此……”

    陆莞随即感到身上的人开始推搡自己——他竟然想下去!

    “邬南孛!你能不能有点求生欲?”陆莞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她不全是为了他好,但心疼他也是真的。这个男配,实在是太惨了。

    他依旧没有放弃挣扎,软绵绵地一下又一下去解那些结。

    看他这副模样,陆莞气急,却只能哄着:“当年事发时,你叔父并不在家族内吧?他应该也很想你——你不想见见他吗?”

    陆莞依稀记得,邬南孛并不是邬家唯一一个幸存者,他的叔父当年因为某个原因外出,逃过了一劫。

    他果然安静下来,但也只安静了瞬间,便又重新推搡起来。

    “不……见。”邬南孛很快清醒过来,他做了那样的事,本就是在苟且偷生,怎么有脸去见叔父?

    他的罪孽够重了,又怎么敢再去拖累任何人——

    “你放下我……我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