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此事既然已经谈妥,便可以通报家兄了,只是麋家宗族众多,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是分散前来。”

    “你家兄也要前来?竟连青州的治中从事之职也不要了么?”谢飞觉得自己越来越享受改变历史的感觉了,那个对刘备忠心耿耿的麋竺哪里去了?

    “自然是要前来,夫君善待商人世人皆知,人人皆说晋阳商人堪比士人,在关东现今的情形下,哪有不愿前来晋阳的商贾?至于青州刘备,家兄以为在袁绍、曹操的夹击之下,怕是用不了许多时日,便有徐州之祸,早就有了挂冠而去的念头。”

    看着麋璐白皙无比的姣美面孔,谢飞腆着脸凑上前去,声音小到只能耳闻“如此说来,那个娇美无比的佳人儿,想必是不用再回转了……”

    过了两天,主事沮授后勤大总管赵飞以及甄尧被召到了谢飞府邸。

    “铸钱?”

    三人听了都是有些错愕,然而错愕的表情背后,也是三种不同的心境。

    “此事是否有些不妥?晋阳虽然行事已经与朝廷及各路诸侯完全不同,但毕竟也是汉室天下,我等名义上还是汉臣,直接便开始铸币岂不是令天下人起疑?我认为此事不妥。”沮授一脸的忧虑,首先出言反对,“如今虽然汉室气数将近,却无人先行举事,皆在观望之中,晋阳一旦被众人所疑,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

    “如此行事再好不过,治内所需钱财之处极多,百姓税赋已经颇重,若是能在治内铸币,无论如何行事都能获得大量钱财。”每天跟钱打交道的赵飞一听喜不自胜,完全是举双手赞同,“至于那些诸侯,只恐自顾尚且不及,哪里有空闲来管这些?”

    谢飞听了看向甄尧,想听听他怎么说,甄尧却是两手一摊

    “此事子云自行定夺便是,不论子云如何行事,甄尧只管跟从就是了。”

    沮授和赵飞两人互相争论了一番,却都无法令对方信服,甄尧则是一副壁上观的样子,悠闲地品点喝茶,完全置身于事外。

    “公与所言极有道理,”见两人争执不下,谢飞伸手止住两人,“虽说诸侯难以自顾,但正如讨董一般,若是有了一个由头,借着讨贼的名义捞点好处,这种人定不会少了,谢飞可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见谢飞如此一说,沮授的神情轻松下来,结果谢飞话锋一转“长盛所说之事同样极为有理,所以这铸钱之事,谢飞决意要做!”

    “子云三思!”沮授一听顿时有些急了,“汉室将亡天下皆知,然各路诸侯皆颇有实力,晋阳虽然有意代之,却不能先行举事!当前最好的办法,则是隐忍。”

    “哈哈哈,公与放心,广积粮缓称王!我自知其中的道理。”

    “对对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广积粮缓称王,等诸侯们举事之后,我等再以讨贼为名而伐之!”

    “公与,铸钱之事恰是为了广积粮,不过公与放心,此事不由晋阳出面,由麋家背地里来做,我等只需推波助澜即可,公与以为如何?”

    “这……”听谢飞如此一说,沮授也有一些心动,“若是如此行事,倒也并非不行。”

    “好!”谢飞听了轻拍桌案,“若是诸位皆无意见,此事便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