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本以为很快就能投入他阿意的怀抱。

    他拿着东西走在路上不敢回想几个小孩说的话。

    “他都不搭理别人整天和小狗说话,我爷爷说他是疯子。”

    “我妈妈也这么说,他是不是个怪物?爸妈都死了怎么都不哭?”

    “他爸妈就是他害死的,肯定不哭啊!”

    “他外婆也是他害死的。”

    “对啊对啊。”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他听得手脚冰凉,一开始他们问谢予意的时候,齐墨还以为是小孩子对年长哥哥姐姐的喜欢关心。

    怪不得那些路边的人在小声议论什么。

    他就是在这么势利冰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墨稳稳心神,他牙齿发颤不利索,“你爷爷是?”

    “我爷爷是他老师,我没骗你,我爷爷说他是疯子,没人和他玩,好多人都欺负他,也不让我和他一起玩,要不然我也会被打......”

    “是啊,真的。”

    “还好那只狗死了,它还想咬我。”

    “还不是你想打它。”

    “...什么狗,怎么死的?”齐墨想起了角落里带着骨头图案的漂亮小碗,长嘴好久才吐出来话。

    “我和你说我知道,那个疯子家有只狗,可凶了,后来有人喂了它一个有毒的骨头就死了。”

    “那个狗被疯子烧了。”

    “啊,好害怕啊。”

    齐墨不想再听了,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这些人的嘴脸突然面目可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