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无梦。第二天陆放醒得很早,没有宿醉后的头脑昏沉,反而浑身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洗漱完毕后下楼,俞晓和陈止一已经坐在餐桌前,两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俞晓斜着眼横了他一眼:“今天这么早?”

    陆放拉开椅子坐下,懒懒地“嗯”了一声。

    俞晓状似无意,又继续问他:“昨天怎么没继续出去喝?”

    他不冷不热回道:“多喝伤身。”

    “你打算跟家里的人就这么耗下去?”

    陆放一脸无所谓,“不知道,管他呢。”

    “呵”,俞晓哼了一声,嘲讽道:“这么风平浪静?也不知道是谁前两日为了这事天天出门买醉。”

    陆放抿了抿唇,不耐烦地说:“我那是因为心情不好,谁告诉你是因为这种事的。不就催婚吗,我还怕他们不成?”

    俞晓挑了挑眉毛,意外地问:“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陆放的哪根神经,他猛地一拍桌子,语气中隐约带上了怒意,“你他妈话痨啊,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吃饭。”

    “……”

    餐桌上叉具与瓷盘相触发出沙沙声响。刚咽下一片吐司,陆放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身旁的陈止一,打破一时的安静,“那个叫白只礼的人,你查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头没有?他怎么会跟我们抢人,我们以前没招惹过他吧?”

    陈止一已经吃完了早餐,拿起盘子旁的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还在查。”

    清早时阳光正好,但没过一会儿日头就隐了去,天空阴沉,小雨飘飘洒洒。响午时分,雨终于停了,此时陆放又收到了私人侦探发来的消息。

    侦探先是给他发来了一个定位,之后又传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肩并肩的背影,其中个头偏小的人正是阮念。两人行走在一条树木葱郁的林荫小道上,周围冷清得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陆放觉得奇怪,又看了看侦探发给他的定位,一个平常无人问津,远离市区的郊野公园。

    这个人带阮念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陆放拧着眉头,心里突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白只礼来历不明,做的事又匪夷所思,平白无故地就向他们要走了阮念。上一次在商场,他亲眼看见白只礼对阮念的处处体贴,当时他只顾着生气,没察觉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