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淞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裴玉书在喝一碗汤药,兴许是发苦,他清楚的看到对方眉头皱了下。

    屋子里又重新添了炭火,烤得口干舌燥。

    他目光从对方略微敞开的领口挪开,就听见对方冷冷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为何,楼淞心中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割裂感,好像昨晚那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以至于令他打好的腹稿也一并吞吃了,“江松。”

    “嗯,”裴玉书颔首,他淡然的走到对方面前,道,“张嘴。”

    “什么,”

    刚起了个话头,楼淞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微苦,他皱了下眉。

    “不用担心,”裴玉书点住对方的穴位,确定对方不能反抗之后,才微微勾着嘴角开口:“毒药而已,死不了。”

    楼淞:“……”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裴玉书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的伤病我会帮你。”

    楼淞同样也抬眼看着对方,他对此确实没有什么反对的余地,只是道:“敢问姓名?”

    “裴玉书。”

    知道对方答应了,裴玉书紧绷的神情稍微松懈了下,他重新紧了紧衣服,随口道:“天不早了,一会儿准备药浴,还有我饿了。”

    楼淞看着对方开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愣神,外面天光大盛,一夜的风雪交加似乎只是一场梦境,他眯着眼看对方离开的背影,即使藏在厚重的外袍之下,也能看出一点儿羸弱。

    记忆浑浊的时刻,但好像仍记得腰很细,屁股挺翘还很紧。

    一阵冷风进来,远去的神志忽然清醒了。

    楼淞垂眼,嘴角不自觉嘲讽的勾了下。

    裴玉书先是去药庐清点了下药材,然后又重新取出来药浴需要的分量,一到冬天就各种不尽如意,裴玉书算了算日子,还要半个月那些人才会过来。

    站得太久腰有些酸痛,正巧楼淞在外面敲了下门,裴玉书脸色一阵青白,他打开门也没说一句话直接裹着大衣离开。

    楼淞跟在后面到了厨房,见人停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可能卖相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