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乔并未想到段崇南居然这么窝囊废,明明上一辈子他那样杀伐决断,处置自己和自己娘家人的时候,手段如此狠辣。睛都不眨一下,杀自己杀他皇叔的时候,更是好像是在看一场盛宴的烟火表演。

    然而现在,看着他被自己流出鼻血吓得直接晕倒在地,两眼一翻,根本不省人事的模样,沐烟乔对着他的膝盖补了一脚,然后十分不顾形象,看着他那死德行翻了个白眼儿,啐了一口,表示嫌弃。

    段沧澜见她这样,赶紧假意拦着沐烟乔,将她拽回到自己身边,并吩咐旁边闲着的暗卫将四皇子以及那个哭得已经毫无形象的准四皇子妃送到医馆里去。

    顺便假意劝阻沐烟乔:“怎么这么大火气?就那样恨他,他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呀?好了,好了,别气了,该打的你也打过了,该叫教训了你也教训过了,你看看他们两个,一个满脸血膝盖肿,一个被打肿了脸,你心里应该也畅快了吧,既如此,也别逗留在原地了,当心一会儿有人看见,把你抓进大牢里,让你蹲个三天三夜的,到时候你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沐烟乔:“打他这么两下就算解气了吗?他做的那些畜生事儿,别说打一顿了,就是打断他两条腿,我也不解气,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破锅配烂盖儿,这两人真是一个德行。”

    段沧澜拍着她的背安抚:“是是是,他俩确实是破锅配烂盖,话说你都出来半天了,你家贴身丫头也已经在旁边加油助威,摇旗呐喊半天了,你就不饿吗?跟我去酒楼里吃些饭,听听最近新出的画本儿吧,据说反响还挺好的。”

    沐烟乔双手叉腰,一副斗胜了的公鸡样,看着段沧澜一脸不屑:“真的?你不会是骗我吧?”

    段沧澜拉着她的手,边往前走边道:“怎么敢骗你?快走吧,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往这边来了。”

    沐烟乔这时候还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姑娘家,赶紧用手捂住脸,匆忙间拉着段沧澜跑掉了。

    采菊跟在后面穷追猛喊,差点儿被她家小姐给甩在大街上。

    暗卫抬着段崇南和被打肿了脸的度若娇,去了自己家名下的无人知的医馆,让坐诊的大夫给看了看。

    大夫是晋府的老人了,见是安慰抬起来的,而且还伤得这么重,挑了挑眉,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问影一:“怎么?王爷今天这是又发火了,又把好人给揍了一顿。”

    影一看着对他勾肩搭背的年轻的坐诊大夫,用手指戳他的胸口,直把他戳出二里地远,才解释:“一个四皇子,一个四皇子妃,其中原因你该明白,自己看着办吧,对了钱不是问题,记得用点儿猛药,最好能让他俩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别出来惹事儿,也省得出门的时候惹了王妃不开心。”

    那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样,双手叉腰,怒瞪眼睛道:“放心好了,对这种大逆不道,喜欢搬弄是非和耍手段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别说是欺负晋王妃了,就是欺负其他人家的小女儿,我也得给他来点猛药。”

    并没有完全昏迷的度若娇听见这话,吓得瞪大了眼睛,从床上挣扎着跌倒在床下,就想往出爬。

    然而那大夫可是手段了得,见四皇子妃要跑,直接抬手,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顾虑,把人从门口拽回来,完全不顾度若娇的撕心裂肺的喊,甚至还嫌弃她吵闹,把旁边擦台面的抹布塞进她嘴里,然后拿了一个针灸包,取出其中一根长长的针,一边在度若娇眼前晃,一边似笑非笑道:“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进了我这阎王殿,你还想真的毫发无损的出去?做梦。

    我这人平日里最乐善好施,疾恶如仇了,若是换成旁人,怕是没有我这样的好心肠,您二位也别管自己什么身份了,到了我这里,必须得给您治好了。

    对了,前些天听说,你们与晋王妃有点儿龃龉,我这人啊,最乐意看热闹,也最乐意打抱不平了,你们欺负谁都可以,怎么能欺负人家漂亮的小女娃呢?既然这样,那就尝尝老夫我的手段吧。”边说边直接抬起手,手指间夹着三根长长的针,扎在了度若娇的后背。

    度若娇只感觉后背疼,没来得及喊,就被人家一手刀给劈晕了。

    酒楼里,靠近窗户的位置,沐烟乔坐在那风景很好的地方,一边跟店小二点菜,一边捂着嘴哈哈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