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俱都无言。

    良久,王通才叹息一声,道:“何苦来哉!弈剑之术,全在随机应变,虽然她如此执着,突破了自我,可终究是走了岔路。”

    聂敬心情极差,不意自己出面,还是这个局面,暗怪自己不该多事,落个两面都不讨好。

    他冷哼一声,道:“两位都是江湖大豪,却以二对一,欺负一个女子,传出去也不怕毁了名头。”

    姜言澹澹的道:“我与人对战,向来是以少打多,居然也有以多欺少的一天,心里快意得很。名头什么的,本来就不值得在意。”

    “你!”聂敬想不到对方这样的回复,把话全都噎了回去,一摆手道:“既然如此,聂某无话可说。来日方长,姜公子这般强硬,小心过刚易折!”

    “慢!”姜言开口将他叫住,道:“聂当家的何必急着走?”

    聂敬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冷笑,道:“怎地,姜公子还要赐教一番不成?”

    他自认武功不如对方两个,可他们人数,要多过对面几倍,也不至于害怕。

    “彭梁出面架这个梁子,姜某日后必会上门拜访。”姜言道:“不过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就先放过你。”

    他走过去捡起木盒,打开看果然是杨广头颅,才又一指傅君婥的尸体道:

    “我准备了棺材,你把她送回高句丽,看你主子,能赏你几个钱。”

    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聂敬大怒,手下也纷纷抽出刀剑,姜言却不理他,叫人把取来的棺材放下,同王通一道离去。

    聂敬心中虽然十分愤恨,却也不得不令人小心收拾好傅君婥,送往高句丽。

    ……

    一行人回了王通府邸,姜言道:“今日还要多谢王兄坐镇,否则又是个一打多的局面,还不定能杀得了那女人。”

    王通笑道:“贤弟谦虚。若非你想让我见识一番弈剑术,早就胜过,也不至于用尽各种办法,引诱那女子使出剑法精要。

    经此一着,我也能得窥傅采林武学中蕴含的至理,触类旁通之下,更有进益。”

    姜言道:“那女子太过执着,明知不可为,仍旧强行为之,所学高明,可用不得当,还是有所差别。”

    王通摇摇头道:“对我们来说,本就无妨。一个弟子尚且如此厉害,若傅采林到来,咱们可消受不起真正奕剑术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