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裴凌松面若寒霜地坐在院子中央,静静地听着跪在地上的丁氏姐妹告状。

    丁氏姐妹向裴凌松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那梨花带雨落泪的样子,把他心疼坏了。

    看着二位凤女被欺辱,裴凌松觉得就像是慕婉妍在挑衅大丰国的尊严和国运似的,恨不得立刻将她捉拿归案,处以极刑。

    慕婉妍被侍卫带走前,她特意用手刀打晕了绮罗公主,她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经受任何责罚。

    而丁氏姐妹为了不节外生枝,也只跟裴凌松告了慕婉妍一个人的的状,因此被侍卫带走的人也只有慕婉妍一个。

    “拜见皇上。”尽管已经嫁给裴墨辰数月,但是她却始终不愿称裴凌松为父皇。

    裴凌松垂下眼帘,将情绪深藏在眸光之中。他冷冷地开口:“西昌慕婉妍,好好的辰王府不待,怎么偏要来凤女书院闹腾?”

    他接过苏德平递来的名单,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真是不容易,如今凤女选拔进行到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名额,没想到西昌郡主也在其中。你确实费心了。”

    他阴沉着脸,语气听起来平和,却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实属难听。

    裴凌松从未正眼看过这位和亲而来的儿媳妇,他对她的厌恶要从裴玉珠落难开始。

    若不是慕婉妍帮珠儿引荐了那么英俊的大夫治病,他的珠儿会把持不住自己,与人家苟且?

    害得玉珠在京城皇家圈子里名声扫地,连个愿意娶她的郎君都没有。

    裴凌松心想:这件事情,罪魁祸首就是慕婉妍,他冰清玉洁的珠儿就是被这个西昌细作害的。

    苏德平看到牵扯进来的人是辰王妃,眼珠子提溜一转,连忙命宫人将闲杂人等清走,只留下与事件相关的人在场。

    姑娘们一走,裴凌松那张变色龙般的脸,便开始恢复到平日里的狠戾与傲慢。

    他走到慕婉妍跟前,生平第一次打量这位来自西昌的和亲辰王妃。

    芙蓉杏腮,面若桃花。肌肤如凝脂般细腻,身材比柳条更婀娜。

    “哼——”裴凌松冷笑一声,嘴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叹息,“绣花枕头包稻草,确实是个花瓶。”

    也就是在此时,他才明白,自己那个有勇有谋的皇儿,为什么会被一个细作迷得不思朝政。不过是贪恋人家美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