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门,谢危刚想要去抓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躯拦住了他的去路。

    微微叹了口气,谢危敛去眸底的复杂,抬头直视风观澜道:“你不是让我给她治病?没有药我如何治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危总觉得此刻风观澜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让他几乎下意识的就产生了想要躲避的念头。

    可惜,风观澜眼神幽暗的站在他面前并没有半点让位的意思,只沉声问道:“这么长时间,我竟不知你连南北辙是男是女都未察觉。”

    他的话让谢危的心陡然一紧,面若无恙地皱起眉看向风观澜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今夜他察觉到了什么?

    转念一想,谢危很快便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可能。

    以风观澜那般傲然的性子,是断不可能在没有证据之前就对人做出那种轻薄之举。

    思及此,谢危咬咬牙对着沉默不语的风观澜继续道:“南北辙的身份一早就已经核实过,更何况药神医的出现更是足以证明他非你所想之人,现实就是如此,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就算是风观澜此刻起了疑心,他也决不能露出什么破绽来,否则一旦让风观澜发现之前种种都是他有意诓骗。

    想想那个后果,谢危就忍不住遍体生寒。

    风观澜眼神不明地扫了眼谢危,语调微扬,“是吗?”

    纵使他心里也清楚,谢危之言不无道理,但他就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了。”谢危抬手拍了拍风观澜的肩膀,大剌剌地说道:“你已寻了她整整五年,就算她当初没有在火场里,现下也早就恨不得逃离你远远地,又岂会如此轻易便出现在你身边。”

    谢危想要劝他放下执念,毕竟他是打心底里认为眼下这个药神医的徒弟绝不可能是当初那个讨人厌的南卿芙。

    就算她是女子又如何?

    对待医术和病症上面如此温和有耐心的人,又怎么会是当年那个处处看他不顺眼想要暗害风观澜的女人。

    最终,风观澜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危,便转身回了屋中。

    谢危看着他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以风观澜的性子,怕是还不止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