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贡院闹事者,可是犯罪,你们若是识相,就别学他!”

    护卫狠狠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马周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身是血,他艰难的站起身,身上每一处伤口都火辣辣的疼。

    这时,一位好心的老妇人蹒跚的走上前,用布子给他擦了擦糊在脸上的血污,轻声说,“孩子,这世道不公,你还是先保重自己吧!”

    马周咬着牙,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不甘心……”

    老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毅等人赶走了护卫,回到马周身边,将他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医馆。

    马周躺在简陋的病床上,思绪万千。

    他想起多年的挑灯苦读,想起冬天时,满手的冻疮,手僵硬的拿不动笔却依旧坚持读书记录。

    想起家人为了供他念书,寒冬腊月,河里的水冰凉刺骨,母亲却要不辞辛劳地浆洗着几大桶的衣服,一桶衣服三文钱。

    年幼的弟弟们早早辍学,帮着邻居做点小活计,给他挣上了进京赶考的路费。

    想到这些,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双眼。

    但他不敢放声痛哭,只能将身子转向墙,小声的啜泣着。

    孙毅等人见此画面,心酸不已,他们又如何不知马周此刻在想什么。

    都一样。

    他们好不容易从贫瘠的沼泽挣扎出来,没想到却又陷入了深渊中。

    世道艰难啊,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寒门学子。

    晚上,马周和孙毅他们再次回了客栈,这次是向掌柜辞别的。

    他们身上的钱财不多了,付不起房钱,只够回去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