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宫中有一席之地。但倒也不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妹妹总有出头之日,可报了此次之恨。只是目前不到时候罢。”

    慎贵人点点头,用丝帕擦擦泪,嘟着嘴,说:“只能如此……”

    “来,我叫华裳帮你梳妆吧。”

    绵奕和夏清秋来到富察皇后居所,却已然略晚了些个。这倒不怪华裳,却是半路上有些波折,让绵奕和夏清秋不得不放缓了路程。

    “给富察皇后娘娘请安,富察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绵奕和夏清秋赶紧是踏入那高高的门内,却还是晚了些。门内众嫔妃都已正襟危坐,目光一瞥,瞅了瞅绵奕和夏清秋。弗笙急得要死,心中呐喊道:“姐姐,怎可迟到!”

    “起来吧。”富察皇后虽然是慈笑,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无可否认的震怒,“魏贵人和慎贵人才刚入宫一日之久,对宫内布局怕是不熟悉吧?”

    绵奕心中一寒,自叹富察皇后不是等闲之辈,却又赶忙接话:“回富察皇后娘娘,嫔妾与慎贵人是路上有些波折方才晚了时辰,还请富察皇后娘娘多多体恤。”

    “可是什么事儿,耽误了魏贵人和慎贵人?”富察皇后微微一皱眉,不知在内心拨动着哪方的算盘。

    夏清秋瞟了一眼绵奕,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件事儿还是我来说的好,毕竟你是局外人,理应是不懂缘由何在的。”

    绵奕沉默了半秒,说:“回富察皇后娘娘,是有关优婷的。”

    富察皇后斜眼看了一眼嘉贵人,却是没有表态。倒是华妃开了口:“魏贵人可是懂得何为‘唇齿漏风’?说话怎么如此不连贯。”言外之意是:“一口气说完吧,噎不死你。”

    绵奕倒是听到了弦外之音,说:“嫔妾与慎贵人是早起结伴而来,本是不会晚了时辰的。却是优婷突然在半路出现,手中是一大盆水。

    优婷兴许是无心,被绊倒了,却是嫔妾与慎贵人衣服吃了水。嫔妾与慎贵人只好返回而更衣。便是误了时辰。”

    “如此以来,也是无妨。赐座。”富察皇后脸色稍微温和了些,却不知是假意还是真心。

    “谢富察皇后娘娘。”

    “呐。可算没忘一件事……魏贵人,今日西域进贡了一些上品砚台。本来便是一些稀奇的西域装饰,却又着了一些大红大紫的色调。本宫体衰年老,近来也不常动笔,就当作礼品赏赐你好了。”

    弗笙似乎很惊诧于此事,毕竟她与富察皇后无任何瓜葛可言。另外,入宫尚且一天,她亦不可能与富察皇后有丝毫交际。绵奕瞟了弗笙一眼,不知弗笙要如何作答,只是仔细思索着富察皇后的意图。

    “这……”弗笙没有经历太多世事,毕竟魏清泰十分宠爱弗笙怕她有闪失便将她成年关在庭院中,弗笙极少有机会出门玩赏眼界因此不宽广。而绵奕也格外疼爱弗笙处处为弗笙着想,处处护着弗笙。不想今日,竟是弗笙最大的且是致命的短版。

    富察皇后见弗笙还有一些犹豫,便慈祥地说道:“魏贵人尚且宽心,不必为此而负精神包袱。本宫本便衰老,与艳色不相衬;而本宫自上月来身体抱恙,便是动笔机会也是甚少。尔晴(富察皇后的随身侍仆)告诉本宫,你字迹清秀俊朗又常习字,砚台自然消耗快。送你之于本宫甚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