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对傅允芳质问道,然而当见女儿心虚地闪躲目光,越王妃心中便明白,晋长盈这话多半是真的,

    傅允芳还在嘴硬,道:“我……我只不过是从自己家的布庄拿两匹布罢了,你晋长盈凭什么找我算账!你是个什么东西!”

    晋长盈差点被傅允芳的话气笑了,这傅允芳说她脸皮厚,她脸皮还当真是堪比城墙,“吉祥布庄既然已经给了傅濯,那就是傅濯的产业,傅濯的东西,就是我晋长盈的东西!晋长盈的名声向来不好,这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晋长盈不仅脾气不好,我还小气得很呢!你今日拿了我的东西,不还回来,你看我不扒掉你一层皮!”

    晋长盈语气说得十分阴狠,看着傅允芳的目光也隐隐含着煞气。

    “你是个什么东西!傅濯是我哥,我拿我哥的东西,也要经过同意了?!我就是不还又怎么样,不就是两匹布,晋长盈你堂堂县主,竟然还如此小家子气,真是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傅允芳脸上还肿着,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还在那里不停地挑衅晋长盈。

    “这时候知道来说傅濯是你哥了?你方才怎的不说傅濯是你哥?傅濯究竟是你哥还是你爹,要被你这样压榨,你傅允芳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傅濯的东西就该你的?你都不怕偷东西传出去被人耻笑,我又何必担心旁人笑掉大牙!”晋长盈听到傅允芳这时候还知道说傅濯是她哥,差点没有笑出声,方才还一口一个野种的叫着傅濯,这时候倒知道搬出哥哥的身份,妄想把自己摘出去。

    “晋长盈!”晋长盈嘲讽傅濯是傅允芳爹时,越王妃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这里是越王府,不是你胡闹撒泼的地方,你若是要逞威风,就到别出去!滚出越王府!”

    “滚出越王府?可以,只要你们把我的两匹布还回来,我马上安静地滚开,保证不打扰你们。”晋长盈说着,伸出手对越王妃挑了挑眉。

    “允芳,去把布拿出来,还给她!不过是两匹布罢了,你去拿了还给她!否则旁人还以为我越王府的人小家子气,连两匹布都要斤斤计较!”越王妃不阴不阳地暗自嘲讽了晋长盈一句,她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笑脸迎人,然而这晋长盈就是有气死人的本事,让她怎么也装不出和善的样子。

    傅允芳听到越王妃的吩咐,却站在原地,半晌未动。

    傅允芳半晌不动,让越王妃更是到了气头上,转头呵斥道:“怎么还不去!你是没见过布还是怎么,赶紧去!”

    “母……母妃,那布……”傅允芳一面说着,一面手颤巍巍地指向越王妃身上的衣服。

    越王妃见傅允芳的动作,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忆及,自己这身衣裳是今日才送来的,用的便是傅允芳前两日拿回来的蜀锦,越王妃阅宝无数,自然能看出来这是上好的蜀锦,于是便吩咐人连夜赶工,给自己和傅允芳做了两身衣裳,今日才穿上,蜀锦果然不亏是蜀锦,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是旁的布料所不能比的,越王妃穿上后,便对这衣裳爱不释手。

    至于那两匹布,早就用完了。

    “你前两日带回来的布,是吉祥布庄的?”越王妃有些讶异看着傅允芳,傅允芳讪讪点头。

    “这不可能!”傅允芳刚点头,越王妃便马上否认了。

    “怎么,越王妃,这衣裳都穿上了,还有你不认账的?”晋长盈皱了皱眉,看到越王妃身上华美的衣裙,心里更加不爽。

    “这怎么可能,吉祥布庄早已亏空多年……”越王妃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随后看向一旁的傅濯,她先头之所以把这间铺子给了傅濯,就是看吉祥布庄救不回来了才舍得给傅濯。

    傅濯闻见越王妃的话,面上已经毫无波澜,至于心中作何感想,却是一概不知。

    “这布既然已经用了,那县主便说个数吧,这两匹布就当是本王妃买了,这样可行?”越王妃对晋长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