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说难听些,她们只是掌权者玩弄于股掌中的玩物,若掌权者要她们死,她们便没有活路。

    这些道理,踏春知道,沈端儿也知道。

    可她并不想承认这些道理,她也不想深究这些道理。她就想见一见兄长,她知道,兄长一定会来。

    今晚,兄长一定会来。

    “等兄长来了,我便叫兄长离开皇宫。”沈端儿自顾自说着,“燕怀宁,配不上兄长对他的喜欢。”

    踏春听着,却没有阻止。

    今夜宫中乱作一团,静月宫的其他宫人都被招去龙吟殿待命去了,不怕隔墙有耳,就让沈端儿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吧。

    夜色更加深了些,夜风缓缓吹来,铃兰随风摆动着。

    “踏春,听见了吗?铃兰在说话。”

    踏春自是什么也没听见,她只蹙着双眉为她添了件衣裳,又劝她:“娘娘,天色真的晚了,该歇下了。”

    “不。”沈端儿摇了摇头,“兄长就要来了,再等等。”

    “娘娘……”踏春劝说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向站在门口的沈袖,颤抖着喊道:“大少爷……”

    “踏春,我想和端儿说几句话,可以吗?”

    “大少爷快进来!”踏春连忙迎过去,拉着他进了门,转而将大门关上。

    “你们说,奴婢在门口帮你们看着。”

    “谢谢。”沈袖道了一声谢,才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向沈端儿。

    “兄长,你怎么了?”沈端儿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连忙起身来扶着他。

    沈袖摇了摇头,“没事,君上遇刺时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伤哪儿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