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经此一战,大凉将士一夜之间士气大振,此时这大凉帅帐之内,众将正在庆贺此次大捷。举杯畅饮间,更是对大将军单可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多亏大将军审时度势,及时发兵,才能大败南泽。”

    “三万骑兵就杀的南泽人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南泽的皇帝老儿要气的好几顿饭都吃不下了。”

    “这一仗足足灭了南泽大半个主力,自此,南疆之急便算是缓下来了。”

    “且看那盛气凌人的南泽大皇子如何回去交差。”

    单可法看众将兴致高昂,也只笑着饮了几杯酒,便就出了帐去,余下几人各自饮了几杯,也均是意兴阑珊,纷纷放下了酒杯。

    “我知大将军在恼什么,此次本可将南泽主力灭尽,却半路杀出个贱奴来坏事。”

    “是啊,他还敢拿着弓弩胁迫将军,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现下就被关在帐外的囚车内,莫不如,我们这便去杀了他,为大将军解气?”

    “不可,他以下犯上,自然有军纪处置,我们就此杀了他,岂不是跟他一样,成了目无章法之人。”

    “不错,咱们可不是教坊司里出来的无知之徒,且看这一次,陛下如何饶他?”

    帐外烈日炎炎,韩刍夫自昨夜被羁押之后,便一直在这囚车里困着,一夜不得眠,心中挂念的,唯有南宫熙月的安危。

    一个小卒一手持着长矛一手端着一碗水小跑了过来,兵服尚不合身,脸上稚气也还未退尽。

    此次为支援南疆,兵部将征人的年岁又降了两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随平王远征之时,也才不过十六,不由得莞尔。

    “多谢小哥。”

    “不用谢我,是季将军让我给送来的。”

    “可曾有定王殿下的音信传来?”

    “未曾,不过,大家都在传,这一次将南泽人杀的狠了,他们势必要杀了定王殿下泄愤呢。”

    韩刍夫闻言方才喝了一口水,没有音信便是好事,若要杀了定王泄愤,怎会静悄悄的行事?一口气将水喝完,小卒伸手去接过空碗。

    “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