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欢以为季暮不会知道,他只会当信是她的,因为塞信的事是她做的。

    不曾想季暮没有去管信是谁送到他这里,只关心信本身。

    而且用着跟平常人不同的思维早就想到了,写信人跟送信人可以是不同两个人。

    “说来季先生这就奇怪了,纪蜜作为女友,你们待在一起,难道就没有见过她的笔迹?我不信季先生没见过,又何必来多此一举。”

    难得抓到季暮的遗漏,苏韵欢不自量力地嘲讽。

    “不一样。”季暮有耐心,给了苏韵欢回答。

    “呵,纪蜜居然连当初的信都用了不同的笔迹,她可真够小心的,这都还能不一样搞心机,季先生不想承认,但实话我也还是得说,纪蜜这女人心思不纯。”

    能穿小鞋,苏韵欢就使劲儿给纪蜜穿。

    “这样才能成为胜利者。”然后季暮能看透的跟苏韵欢短浅的目光从来不同,要比她深远百倍。

    纪蜜是胜利者,不就是在打脸说苏韵欢是失败者,苏韵欢只觉得自己的脸又被打得啪啪响。

    多说多错就是苏韵欢现在的写照,自取其辱。

    苏韵欢连强颜欢笑也摆不出来了。

    “听苏编辑的意思,那些信在送到我这里之前,你偷看过内容?”但围绕着那些情信的问题,季暮还没有问完。

    “季先生别冤枉人,我不是那种会随便偷窥信件的人!”苏韵欢听出季暮这是在怀疑她偷看信件。

    激动地站起来,吼了一句后又坐下来,扭捏地轻声在说:“至少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善良的人,我用人品保证,不会做那种事。”

    重新活过来后,她才不要再善良,她要不择手段活得比任何人好,没有底线的事只要对她有利就去做。

    “所以是纪蜜允许你看信的内容,满足你的好奇心?还是为了让你知道信都是写得什么内容,才好让你配合着演?”季暮不管她有没有善良,围绕的只有纪蜜。

    “对,就是这样,信是情书,送信的我是爱慕季先生的人,不就顺理成章不会被先生怀疑,我当时满腔的钦慕季先生不是感受到了,那时真的是我一生最真诚的暗恋。”苏韵欢硬着头皮把自己说成是无辜纯善的人。

    信也不是她故意要给的,是纪蜜塞给她的,但除了信是假的,她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苏韵欢也不指望季暮会反感纪蜜种种在她看来心机颇深的行为,指望的是季暮能相信她是真的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