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丢给冬森一个空的箱子,但是他自己并不感到惊讶。他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哎哟,这么重要的东西,早就被我转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呢?”

    怪不得这克里姆一直都是懒洋洋的样子,原来重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这里。冬森吐了口气,把箱子随手一丢。克里姆甩了这花招,自然不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冬森如果这次放走了克里姆,那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炼金枪了。

    突然,冬森心生恶念。他手中暗藏这一把掌心大小的小刀,缓慢地走到了秋兰的身旁。他抓住了秋兰的肩膀,将其搂在怀中。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会知道,正常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与爱侣卿卿我我。冬森显然是把秋兰当作了人质来威胁克里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克里姆的对手,而克里姆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就在秋兰既害羞又糊涂的时候,克里姆耸了耸肩,说:“太残忍了。我不敢看了!”

    “快,将炼金枪的下落说出来!”冬森说。

    “我不知道。”克里姆轻松地说。

    “不说是吧?”冬森说着把掌中的小刀露出了一点。

    即便是这么小的刀,如果插到秋兰脖子的动脉上,秋兰也会马上香消玉殒的。然而,克里姆只是抄着手靠在墙上,完全没有任何行动。这回,连秋兰都觉得有些不妥了。她问:“怎么了?这是。”然而,冬森仍旧紧紧地将其按在了怀中。

    只听见克里姆轻蔑地说:“快啊,别让我等太久了。”

    “你……你以为我不敢是吧?”冬森说。

    “你试试看。”

    这回冬森无话可说了,三个人突然就僵持在那里。过了片刻,克里姆舒了口气,转身走近一个窗户,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他是等不下去,逃了。

    看着克里姆就这样就跑了,冬森仿佛跑完了一次长跑,无力地推开了秋兰。他把手上的小刀丢到了地上,对秋兰说:“我刚才把你当作人质来恐吓他了。是的,我就是个人渣。”

    “这……可是你没有动手。”秋兰说。

    “哦,吓他的。我想利用你们是同村乡亲的关系。为求达到目的,我……”冬森话音未落,脸上就啪地被秋兰打了一下。冬森捂着被打得炙热的脸,看了看秋兰。他惊讶地发现秋兰的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怒气。而且,她居然还突然抱住了冬森。

    “喂,怎么了?我可是利用了你啊。”冬森说。

    “我打了你。我们扯平了。”

    虽然冬森不知道秋兰为何不生气,但是这倒也让冬森感到一时舒坦。这时,偷偷上楼梯窥视的小玲看到这两人又搂在一起,忍不住掉头就走。眼不见为干净,小玲一口气就跑出了树林。

    夜里的森林漆黑一片,只有穿过树叶那婆娑的月光能让人勉强看到树木的轮廓。小玲扶着一棵树,使劲想喘顺呼吸。但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尽力,都无法将呼吸理顺,甚至觉得心脏都被什么勒住了一样。

    突然,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吓了一跳。本来,作为练家子的小玲有很多办法可以出其不意地扭断对方的手。但是,她这时的头脑却一片空白,只会将那只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