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沧溟安顿好两个徒弟之后就睡了,淋了一场大雨他没有着凉,可是半夜里头痛症却发作起来。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脑袋里像是有把电钻在钻一样的疼。

    原主身有宿疾,一生都没有摆脱头痛症的折磨,他以为这是人妖结合带来的副作用,实际上那并非什么副作用,而是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被人下毒,他在肚子里被毒素侵染,所以一出生就带了病根。

    “怪不得他后期变态了,长年累月被这样的病痛折磨,不死也要发疯了。”

    玉沧溟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这偌大的门派里就没有点儿什么有用的灵药吗?”这样熬着也太难受了。

    他正打算起床翻找翻找,就听见雨声中夹杂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谁?”

    “师尊,是我,景淮。”少年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弟子见师尊房里的灯突然亮了,想着师尊或许有吩咐,就过来问问。”景淮本来在看剑诀,刚灭了蜡烛要休息,就瞧见玉沧溟的房间亮起了灯。为显示自己对师尊的关心,景淮立马赶了过来。

    玉沧溟不想与景淮有太多接触,婉拒道:“我没什么事,你快去休息吧。”

    “可是师尊的脸色看起来很差。”遭遇拒绝已是意料之中,景淮并不气馁,继续出言关心玉沧溟。

    此刻的玉沧溟,面无血色,连唇色都泛白,额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那种盛气凌人的美艳,都被病痛削减了几分,让他显得不再那么难以接近。

    玉沧溟重新倒回床上,有气无力地回应:“为师头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师尊着凉了?”

    景淮语气略显急切,手也放肆地探到了玉沧溟的额头。奇怪的是,玉沧溟的额头并不烫,反而有些凉。

    “不是着凉,老毛病了,不打紧。”

    玉沧溟的语气有些无力,景淮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病痛似乎让玉沧溟拒人千里之外的坚固外壳裂开了一条缝隙,景淮看准了这条缝隙,就要透过它来走近他师尊。

    “我来替按一按头吧,兴许会好一些。”

    景淮在玉沧溟床头放了个靠枕,扶着玉沧溟靠了上去,自己则自作主张地坐在床边替玉沧溟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