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译看了他一眼:“中国是礼仪之邦,中国人都很注重礼节。”

    盛敬旸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说:“小言在二楼,我先带上去。”

    梁小译摇头:“我等她回来。”

    盛敬旸今天是抽时间过来的,他下午还要赶回去开一个会。

    抬手看了眼手表,他说:“二楼208病房。”

    梁小译硬邦邦的说:“好。”

    盛敬旸又看了这孩子一眼,提着纸袋,走进了电梯。

    ——

    盛敬旸进到二楼病房时,就看到盛顷言正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床上人的注意。

    盛顷言转过头来,看到父亲,由衷的笑了一下:“爸爸。”

    盛敬旸走了进去,他将手里的纸袋放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拿了两本书出来,说:“刚出版的,一上架我就让秘书去买了。”

    盛顷言接过那两本书,都是象棋相关的,一本是上届亚洲杯象棋冠军的个人自传,一本是今年亚洲象棋协会的组织期刊汇总。

    盛顷言珍惜的用清瘦的手掌抚摸着书页的封面。

    盛敬旸说:“护士同意才能看,不能一直看,要多休息。”

    “我……”盛顷言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顿了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艰涩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盛敬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白色的针线帽子,将他的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盛敬旸只能摸到盛顷言的头骨,摸不到一丝头发。

    帽子里面也没有头发。

    化疗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