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话。”徐幼宁怏怏道。

    月芽若有所思,开门见山地问道:“姑娘是不是跟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为何这样问?”徐幼宁自忖这几日并没有给太子使脸色,饮食起居言行举止一应如常,怎么会被月芽看出端倪呢?

    “姑娘这几天不高兴,奴婢知道。”

    “真的?”

    “那当然了,奴婢伺候姑娘多久了,姑娘每回不高兴,吃饭的时候就会咬筷子。”

    “会吗?”徐幼宁知道自己偶尔会咬筷子,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高兴的时候回咬,“月芽……”

    月芽冲着她一笑,扶着徐幼宁继续往前走,“御医说了,姑娘有孕在身,心思就会比平常重一些,姑娘若有什么烦心的事,跟我说说,心里就会舒坦些。”

    徐幼宁心里叹了口气。

    她所烦心的,并不是什么说出来就会好受些的“烦心事”。

    不去想,尚且能得过且过,越去想,越觉得难受。

    月芽是徐幼宁最亲近的人,此时见徐幼宁这模样,顿时好奇地问:“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奴婢呀?能跟庄敬殿下说,不能同奴婢说吗?”

    “不是我想同公主殿下说,只是她碰巧知道了……”徐幼宁看着月芽,心里确实有些纠结。

    月芽是跟着她进东宫的,若是将来她离开了南唐,月芽自然也是要跟着她离开的。

    想到这里,徐幼宁打定了主意:“有一桩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我要是告诉你,你千万别说出来,否则咱们俩都小命难保。”

    “到底出什么事了?姑娘,你说。”

    徐幼宁索性在石阶上铺了手帕,同月芽坐下,将燕渟、北梁公主身份之事捡要紧的同月芽说了一遍,月芽自是如闻天方夜谭一般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梁王殿下拿出什么凭据了吗?”

    徐幼宁摇头。

    “无凭无据的,姑娘怎么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