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渟救过我好多次,上次我染上了疫症,差点死在了文山别院,也是燕渟十几日不眠不休地给我配药,救活了我。”徐幼宁道,“如果我不是他的妹妹,他没必要这么拼命的救我。”

    月芽恍然:“阖宫上下都说姑娘福大命大,是天命之人,所以才能在疫症中活下来,原来是梁王殿下救了姑娘。”

    “是啊。”

    “不过,”月芽担忧道,“会不会是因为梁王有所图谋,所以才会对姑娘那么好呀?”

    “原来我也是这么想,后来认识久了,我才知道,我身上压根没有什么可以叫燕渟图谋的。”

    燕渟几乎无所不能,压根没有什么需要利用徐幼宁的地方。

    月芽对燕渟并不熟悉,因此一时说不上什么主意,只是,她本能地觉得,北梁太遥远了。

    “姑娘,如今你已经是太子良娣了,再等几个月你生下孩子,位份还会再晋,到时候很可能会是太子侧妃了,虽然比不得公主的尊贵,那也是不差的。姑娘若是去北梁,舍得小王子吗?”

    徐幼宁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徐幼宁时常能感觉到它在自己的肚子里动,有时候踢她一脚,有时候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她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也不知道是闺女还是小子呢!”

    “姑娘,太子殿下待你极用心思的,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瞧得出来,你难道会瞧不出来吗?”月芽回忆起之前的事,不无感慨道,“奴婢听说,姑娘被锦衣卫带走之后,太子殿下去重华宫门前跪了许久,陛下勃然大怒,叫太子殿下自己去文山别院送死。陛下本来是怒言,殿下听着这话,却如捧着圣旨一般即刻前往文山别院。”

    好,他自然是对自己好的。

    在文山别院那会儿,但凡少一个他或者少一个燕渟,徐幼宁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他当然是对我好的,可是月芽,你还记得以前咱们是怎么说的吗?”

    “姑娘你说的是从前是在莲花巷的时候吗?”

    “是啊。自从我跟承远哥哥的亲事定下来之后,咱们俩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咱们都知道,等我嫁到卫家,我是承远哥哥的正妻,他会一心一意地待我,咱们俩都能挺直身板说话。”

    “卫公子的确是……”月芽想着如今的处境,不好再多说卫承远的好话,便只说徐幼宁跟太子的事,“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

    “我明白,可我还是难受。”徐幼宁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