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李昭誉平淡说道。

    “去诏狱干什么呀?”李昭承问。

    “当然是去看审犯人。你们说,会不会和传说中的那样,拿鞭子抽,把烧红的烙铁往身上烫?”李昭稷倒是很兴奋。

    李昭承摇摇头:“应该不会,我娘去进去过,就是被吓了一通。”

    “是吗,是吗?”李昭稷登时又来了兴趣。

    所谓诏狱,实际就是安全局掌握的监狱,在李明勋那个时代,诏狱里时常人满为患,但是李君华继位之后,诏狱就清冷了很多,皇帝素来宽仁,又倡导法治精神,内有苏日安这等贤臣,安全局作为暴力机器的戏份少了很多。

    “咱们是看哪门子的犯人?”李昭稷又问。

    李昭誉说:“父王没有说,但是想来也知道,和不归奴钦案有关。”

    “不会是去看那个爱抠鼻屎的察哈尔王吧。”小威廉说道。

    “你傻吗,没有看报纸,那家伙好生在国宾馆呆着呢。”

    小威廉顿时懊恼:“那等恶人,怎么能安置在国宾馆。国宾馆我住过大半个月,说实话,比皇帝陛下的宫殿都豪华。”

    “那是,我们中国人好面子,皇室又节俭,只能省在自己身上了。”李昭承骄傲说道。

    这个时候,马车停下了,侍卫打开车门,指着热闹的早市说道:“几位殿下,裕王爷安排,让你们吃些早点再过去。”

    “走走走,吃饭去,我请客。”李昭稷第一个下车,这看的李昭誉目瞪口呆,他感觉这个弟弟去了一趟北京,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若在以前,他非得鄙夷一番,宁可让侍卫回宫带来早餐,也绝对不吃这掉身价的路边摊,怎么现在这么随和了?

    几个孩子下了车,找了一个馄饨摊位坐下,吃吃喝喝起来,倒是李昭誉有些不太适应,其余几个孩子早就习惯了。

    吃饱喝足了,几个孩子上了车,李昭稷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校服,说道:“咱们是去诏狱的,穿这么一身也太逊了吧。”

    李昭承说道:“这好办。”

    于是立刻吩咐人回家取衣服,不多时,侍卫拿来了几套衣服,四个家伙就在车上换了起来,一水儿的大红蟒袍,金丝腰带,右悬短剑,左插手枪,还是李君威回来之后,给家中儿子做的。只有李昭稷年纪小一些,穿上有些不合身。

    “幸好,短剑没有开锋,枪也没有子弹。”李昭誉检查了一下武器,才放心下来。

    “誉哥放心就是,我和昭承哥、威廉都是老枪手了,我们在木兰猎场,当着那么多外藩的面打机关枪,就算是真的手枪,也不怕。”李昭稷挥舞着手枪,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