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一直掩耳盗铃,装作这是陈丹玄对自己的安慰与帮助。

    背德又满足的快感在陈藜芦身体内发酵。他睫毛颤抖,闭上眼睛,下意识拥住了陈丹玄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加深了这时隔347天的再一次亲吻。

    他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无数次的夜晚自慰,他口中念得都是“哥哥”,直到手中白浊一片,他都没能从性高潮的呢喃中清醒,只期望能与那个可以给予他热爱的男人再一次干柴烈火。

    陈藜芦忘我地投入这场不该发生的亲吻中,愈发沉沦。

    兄长的唇有些发硬,舌头却软得一塌糊涂,在他的口腔内疯狂搅弄、席卷一空,带着他的理智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口水在两人之间交换,粗重的呼吸在彼此之间交织,吻至激烈处,陈藜芦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陈丹玄。

    陈丹玄如占有独属于他的所有物一般紧紧搂住陈藜芦的腰,不知何时,他的吻逐渐下移,游到陈藜芦的细长脖颈,印下了一朵娇艳的春梅。

    陈藜芦大口呼吸,他看着头顶上方的白色灯管,感受着落在脖颈侧面的柔软触碰,身上如被电流滑过,刺激得他不自觉发出声音,“哥…嗯……”

    声音一出,陈丹玄眉心狠狠跳动,他眼底发红,如一只不知道控制的进食野兽,动作由开始的小心索取到突然间的大力吸嘬,在陈藜芦的胸口留下一排排绯红的刺青。

    没有人知道陈丹玄在想什么,就连陈藜芦都猜不到。面对向来大胆强势的陈丹玄,胆小软弱的陈藜芦能做的只有配合对方,让对方开心。

    陈丹玄开心了,陈藜芦便会开心——因为他喜欢他哥。

    这是一个除了陈藜芦自己,谁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他也打算永远都不让谁知道。

    而他只在此刻,可以拥有陈丹玄片刻,就好。

    夏日的蝉鸣总在午后最盛,陈藜芦耳边是不间断的滋滋吮吸声与衣服布料的摩擦,他仿佛一只被下了蛊的虫子,见到母体便发了疯、着了魔般只想付出自己的一切。

    男人的沉重喘息、游走在身体的温热手掌、令他战栗的亲吻……一切都成了原罪,融化在窗外38度的高温中,融化在两人交织的体温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暧昧的声音逐渐停止。

    陈丹玄埋首在陈藜芦胸前,一边舔弄揉捏着那挺立颤抖的乳首,一边嗓音发哑喘着粗气笑道:“呵,明明都做过无数次了,怎么还表现得像第一次一样紧张。”

    陈藜芦眼神迷茫,脸上带着赧红,他半张着嘴,白色大褂褪到手臂的臂弯处,衬衫的几颗扣子也被解开,露出一整片白皙的胸脯缀着几株艳红,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青涩诱惑。

    谁都不会想到,总是一身白衣救人治病的陈藜芦医生,会在自己兄长的身下变成这幅淫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