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时候,花蚀月碰到李易险的身体,才感觉出来,他发高烧了。

    也是,一天里被这么翻来覆去的干,还一晚上没盖被子,不生病才怪。

    “我他妈,敢情昨天忙活一天都白干了。”花蚀月心想:昨天半夜捡漏的,最好是别让我逮到。

    李易险醒的时候脑子还是昏的,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让视线聚焦。

    这房间……不认识……这是哪里?!

    “嘶……”李易险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浑身又疼又脱力,头还昏昏沉沉的。

    “躺着,别动。喝水还是吃东西,我给你拿。”

    旁边响起花蚀月的声音,李易险才注意到,他旁边有个人正靠床头坐着。

    “……”李易险躺回去,不做声了。

    花蚀月下床端了温水过来,伸出手指抚摸着李易险嘴唇上被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低声问:“怎么回事?”

    李易险一想到昨晚那个莫问反反复复提及花蚀月,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去问你的莫问吧。”李易险望着天花板,嗓音沙哑。

    被蹂躏过的咽喉一夜滴水未进,这会儿说话都火辣辣的疼。

    “莫问?”花蚀月皱了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有人想睡你?”李易险像是怀揣着某种报复的心思,“他干我的时候,应该都是想着你的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花蚀月觉得莫名其妙。他认识的奶歌很多,但莫问……熟悉的只有杨别鹤。

    但杨别鹤怎么会喜欢他?还想睡他?

    “爱信不信。”李易险难受得很,索性又闭上眼,不说话了。

    花蚀月垂着眼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杨别鹤对他是那种想法。一起打了那么久的竞技场,他从来没有过任何越界的表现,所以怎么可能?

    “算了,这个以后再说。”花蚀月烦得很,不太愿意继续想。他坐到床边,稍微把李易险扶起来一点,喂水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