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强烈的精神冲击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小皇帝看似在听课,实则思绪飘忽。

    别的讲官正在讲课,他的目光却从张先生给他编的《帝鉴图说》的书页上挪开,穿过桌上的笔砚和堆叠的书册,顺着暗红色的精美地毯向前延伸,最后被那双裹着瘦削脚踝的黑色官靴挡住,然后目光缓缓地从朱红色官袍的下摆,蛇一样暧昧不清地向上爬,划过腰带处收紧的曲线时略略停顿,又匆忙掠过那人侧身时胸部饱满的弧度,再向上是白润修长、像他衣上的仙鹤一样的颈,然后是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嘴唇、笔挺的鼻子,和……他一对上那双刀锋一样淬着冷芒审视他的眼睛,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勇气,吓得立马坐直作认真听讲状。

    那双眼睛却敛了锋锐,长翘的眼睫顺着低头的动作垂下了,神情像是在说他偶尔会跟小皇帝讲的那句“微臣恕罪”。当然,臣子未经允许直视圣容当然不对,就算是为了警告小皇帝别走神也不对。不过他是谁,他可是陛下的元辅张少师先生,小皇帝都不生气,别人又有什么理由大做文章自寻廷杖。就像张首辅和小皇帝在别的小冲突上一样,他明明知道小皇帝不会怪他,以他的刚愎自用也从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是认错的姿态总是做得很足。

    ……真像是笃定了只要自己露出那副认错的神情,别人就一定会不忍心对他发火。

    虽然说事实也确实如此。

    等上一个讲官讲完,轮到张先生了,朱翊钧的脑子又开始不安分。

    他看着先生的嘴唇开合,满脑子都是万历跟他讲的…怎么强迫先生跪在他面前帮他口交。

    先生的眼睛会像原本坚不可摧的冰面一样,融化成一汪令人恨不得醉倒其中的春水。先生会分开柔软的嘴唇含住他那根粗大的东西,嘴会被撑得很满,进去一点就吃不下了。龟头破开软肉顶到口腔深处时会引起干呕,让先生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手用力强行把后脑勺摁住,只能接着被肉棒粗暴地撑开喉道顶弄深处的软肉,逼得人嗯唔出声。明明很难受了,但还是会很尽责地接着在被阳具塞得没什么位置的口腔里小心舔弄,修长的手指还会抚摸吞不进去的部分,把阳具伺候得很妥帖。令人无法不怀疑他究竟用嘴帮皇帝弄过多少次,才会被教得这么熟练。最后被一股股的精液射在嘴里的时候,先生只能匆忙咽下一部分,会被更多来不及咽下的精液弄得剧烈地呛咳,撑着地面泪眼模糊,有些精液还会射到他脸上、官服上,再顺着脸颊流下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被皇帝命令着不许擦脸上的精液,还被言语胁迫着伸出红艳的舌尖,把柱身上的白浊都舔干净。就算先生再怎么能忍耐,被这样逼着舔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皱眉,但是配上还泛着泪光的眼睛和乖巧舔弄的粉舌就会显得很可爱。

    朱翊钧日益所剩无几的道德感立刻跳出来强烈谴责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先生!先生肯定会很难过的,还会哭吧。——不过先生好像还没在他面前哭过——那当然也是因为他对先生好!不像某个欺负了先生还炫耀给他听的混蛋!——但是先生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眼泪会把脸上弄湿,水光泛滥的眼睛带着点恼意看他,眼尾湿湿红红,让人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把他抱进怀里亲吻安慰,再让他哭得更凶些的欲望——等等,当然不行,怎么能这样对待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心慌意乱地把视线从先生的脸上挪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玉带系着的劲瘦腰身。

    一时就想到了昨晚万历如何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只要在进入的时候双手掐着先生的腰,先生就挣扎不开,只能一下一下地挨肏。腰侧皮肉苍白细软,摸上去手感甚好,却容易留痕迹,往往一场性事结束之后,腰上就会多出许多青青紫紫的掐痕,穿官服系上衣带时都不敢系太紧,怕弄得伤处疼痛。偶有跟下属送来伺候的美妓春风一度,也不太敢让她们看见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只好又熄了灯做,又让人做完就赶紧走,显得怪癖非常。不过谁又会想到大明权势滔天的首辅厚重的官服下掩盖着的淫靡性事痕迹——那些痕迹还都是他被自己的学生肏的时候弄出来的

    朱翊钧想到这里,越发心虚脸红,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硬了。

    “陛下?”张居正拿着书提高了语调,试图拉回皇帝的注意。

    朱翊钧吓得一个激灵,神色局促地看着自己的先生,磕磕巴巴地说:“先生…朕今天有点头晕,能不能,先歇会。”

    皇帝之前有次也说自己头晕要歇息,趁着大臣们退下后却兴致勃勃地看起了从宫外带来的话本。

    张居正当然不会在一众大臣面前揭穿他,但是目光已经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

    朱翊钧很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是下身又实在胀得难受,挺起来的性器把龙袍都顶起来了一块,他只能庆幸有明黄桌布铺在御桌上垂下来的遮挡,不会被其他大臣看到。

    张居正却刚好讲课站得离他近,看小皇帝脸红红的,好像不对劲,于是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立刻眼尖地发现了他下身的异样。

    心情顿时复杂得难以言表,只好给他打圆场。

    “陛下既是身体抱恙,当早做歇息,传唤太医院来诊治。”